年輕老男人

月初某天騎車經過一所國中,由於剛好是放學時間,人車都比較多,學生要出校門過馬路時,都會有警衛或老師擔任指揮,幫忙擋車,這時或許是警衛擋得突然,或者車速較快來不及煞車,有輛小轎車輕微擦撞到前面一台機車,機車騎士馬上下車走向後面,指著汽車駕駛就嚷起來”利（妳）甲林北攏丟啊,利（妳）瞎瞇小?”我看轎車駕駛座是個女的,應該是上班族,可能也是來接小孩,再望向那位機車騎士,不禁讓我大吃一驚,頭髮染得金黃,身上穿的是該所國中的制服,天啊,才國中生耶,絕對無照駕駛,還敢在路上當眾罵人,這時為了交通順暢,警衛大吹哨子要車輛趕緊啟動,那孩子才不甘不願地回到機車,臨走前還惡狠狠地回頭瞪了那女子一眼,那股殺氣,真令人膽顫!

回想幾年前,我自己也曾碰過一次,也是下班時間,我騎車從南屯走黎明路回家,因為前車突然減速,我也跟著煞車,後面立刻就有被碰撞的感覺,很輕微對車體絲毫無損,我邊騎邊本能地回頭看了一下,隨即聽到”利（你）靠北喔,蝦小?”我望向對方,是兩個國中生雙載還不打緊,重點是兩個都是女生,我當場愣了一下,不知該怎麼應對？就這麼走了,被小女生罵假的,很窩囊,要把她們攔下來理論,贏了又怎樣？大欺小沒X鳥,輸了呢?更丟人不是嗎?

頓時我腦中一片空白,只呆呆地繼續騎車,到底是怎麼騎到家的,我一直都想不起來,只覺得,那是我這輩子最"俗啊"的一次,對於現在的小孩,我該怎麼說？是佩服還是心寒呢?